26
每个人似乎是在**期开始会期待恋爱的萌芽。但如果爱情来的太快,你无法招架
它的速度,所以它消逝不回。
那我才不相信你还会期待。恋爱。
自从凡薇姊进到我们家,一切就变了。我还是从前的我,可是也算是有些不一样,
不怎麽娇纵丶公主病了,反而习惯所谓的命运。到底为什麽爸妈的过错我也要一起接受呢?擁有的一切被夺走了,凡薇姊的美貌丶才艺丶人缘丶成绩使爸妈不再注意我,我便成了「郑凡薇的妹妹」而不是「郑歆岚」。
我变成姐姐的影子,不再是个体。
姐姐即使拥有我触不得的一切,她还是不会因此满足丶很讽刺。
我的意思是:她似乎也和我一样,讨厌彼此。
「郑歆岚!」
◎
「呃。」
还在鼻子冒泡泡的我,被旁边丶我最要好的朋友-小瑄一叫,算是有点勉强的醒来。
总编辑站在会议室後方,不时投向这里担心的目光,小瑄偷偷瞄了他一眼,「歆岚,他又再看妳了。」
拉住她叫她不要闹了,拜托他要看谁又不关我的事,他要看我或是看恐龙妹都不关我的事好不好。
「妳今天的精神很差耶,昨天熬夜拉?」
总编辑......在公司照规矩来说我应该是要这样叫,但我一点都不想对他低声下气,死丶都丶不丶要。
我咬着奶茶的吸管,不想理他。
「不关你的事。」
真是吃饱太闲,而且就算我家昨天发生枪击案也不关你的事。我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告诉他。
「小岚,我只是关心妳。」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无数的叹息。
那还真是谢谢你喔!
「你把这些关心用在凡薇姊身上吧。」
他叹口气,收拾好会议报告走到我旁边,我没把目光移到他身上,但我很确定:他在看我。
「小岚,妳这是丶在吃醋吗?」
可恶,招牌的一脸坏笑。
「并没有,你和凡薇姊在一起不是吗?」
「那你觉得我喜欢她吗?」
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:她喜欢你,喜欢我所有的东西,无论我多麽努力,该让出的还是要让出,这是不变的道理。
「小岚,妳不可以这麽自私。」
我终於将目光移到他身上,正面对到他的双眼,那双眼丶那双有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睛有着我无法承受的情感,像漩涡般挣扎。有时会感到压力很大。
我丶自私?
「妳不可以因为害怕凡薇而走出我的世界。我好不容易再遇到妳,我不想再失去妳了。」
我心里窃笑着,这个男人才是最自私的,明明是他在和凡薇姊交往,却老是爱让别人觉得我才是和他一国。
这样会变成我才是坏人。
「是谁这麽规定的。」
「我。既然妳选择了我,就必须是这样了。」
「我谁都没选。」不管是他还是谁。
「但妳也没有拒绝。」
「我不会和你在一起。」
他淡淡的一笑,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力道。
「那也无所谓,只要妳在就好了。」
真的无所谓。
他的笑太过牵强,我看得出来他心里的煎熬,但这个男人对我的渴望战胜了他自己的理智,是不是男人都是这种不懂瞻前顾後的白痴?
不管怎样,我想凡薇姊都是最好的选择,而他丶夏允杰却始终只待在我的世界不肯离开,即使我不会给他任何的爱,他也就只想要我看着他罢了,因为至少我不会去爱上其他人。
我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,忽视他有些不安的眼神,我说:「但你是凡薇姊的男朋友,而我丶什麽也不是。」
还是要看清事实,因为这样才公平,对不知情的人。
「妳这样跟夏允杰说?」
瞬间提高八分败的声音让餐厅安静了下来,除了沉默投过来的白眼倒是不少。
虽然说是对小瑄这种会因为惊讶而大嗓门的坏习惯习以为常了,但还是很想掐死她,我的脸常常被丢光就不重要是这样吗?
小瑄也意识到自己有多智障,乾笑几声又瞬间压低声音。
「郑歆岚,我看妳不是白痴就是不要这份工作了,妳忘了是谁在妳手受伤而没办法在摄影部门待下去时,帮妳好让你留住饭碗的啊!」
我低下头看了自己有明显伤痕的右手,一抹落寞在我的眼中闪过。
小瑄好像自己说错话,尴尬的看着我的手,一声叹息。
「歆岚......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......我知道医生说妳没办法再摄影时比谁都还要痛苦,可是当时不就是夏允杰陪妳走出伤痛的吗!?当然还有我哥就是了......」
「我知道,所以我没有拒绝他。那本来就是我触不得的,连拒绝的资格的没有。」
「可是!歆岚,他都暗恋妳那麽久了,而且你们之前不都好好的吗?发生了那件事他也没恨妳不是吗?」
他没恨我?他靠近凡薇姊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报复了。
我瞄了一眼小瑄,她那紧张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在我担心,毕竟我也26了。
「小瑄,妳是我最好的朋友,所以妳应该也很清楚,同一个男人我不会爱上第二次。」
水杯里的冰块敲击出好听的声音,咖啡豆的香味弥漫四周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,我敛下眼,尽量去忽视通讯栏上的名字,毕竟这个名字每次看到我的心情都不会很好。
接听。
「凡薇姊,妳有什麽事吗?」
「小岚,妳终於接电话了,妳的手机好难通呢,」罗嗦。「今晚有空吗?我要和爸妈以及允杰一起吃饭,不如妳也来吧?」
这样听起来我好像是多馀的。
「不了,今天有事。」
「啊,差点忘了,煜辰也会来唷,似乎是要讨论企划案的事。你们很久没见了吧?」
她根本不给我机会拒绝......不过煜辰会去我倒会比较安心一点,至少他不会让我感到孤单就是了。
虽然我知道她为什麽要我去。
「嗯。」
算是草率的结束了电话,才发现小瑄一脸不快的盯着我看。
「妳又去被羞辱了。真是搞不懂妳。」
小瑄也不喜欢凡薇姊,她常说都是因为凡薇姊,我所有的东西都被夺走了,包括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要现出去这档事。
我淡淡的扯开嘴角。
「小瑄谢谢妳。」
她不明白的皱了眉头。
「或许,从我多了一个姊姊开始,我就没办法反驳这种不公平了。」
「可是那次意外和妳一点关系也没有啊,撞死郑凡薇她爸妈的是妳爸,为什麽妳一定要这麽委屈!?」
「因为我是郑家的小孩,小瑄,我是郑家的人,所以我也必须要弥补,老天爷把我的右手夺走了丶剥夺我的一切,祂一定是在惩罚我......惩罚我流着郑家的血丶惩罚我狠狠伤害了夏允杰。」
没错,因为我姓郑,所以我也必须要赔罪,凡薇姊想要的我全都可以给她,原本以为我无法轻易让出夏允杰,但我居然可以不悲不恸的走出他的世界。
或许我没有自己想像的那麽爱夏允杰,也没那麽爱听他说我爱妳三个字。
也有可能是:我已经习惯孤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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